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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渊 唐酒卿 904 字 2024-03-03

禅景哈哈的双手挤着自己的脸蛋,喃喃道:“……真是个男人啊……”

窗外的鹧鸪扑辘辘的飞过下檐,阴影摇曳的花树重叠浓烈。床上露着澄澈猫眼的少年拧起眉,心潮起伏。

***

禅睿还没睡。

药香轻轻浅浅的幽缠在袖口,他舒宁的眉眼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安致。他腰身直挺,长指分明,有力的墨迹穿透在薄薄地宣纸,划出铿锵的风骨,正在写信。

他的字与他的人截然不同,就是禅宗抚过他的字也要叹一声峥嵘。

想到禅宗。

笔尖生生定端住,久久不动。

他甚少写信,因为出了禅府,几乎无人知晓他禅睿是谁。而能让他写信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今夜这不寻常的信笺,注定将生出不寻常的世事。

门被叩响,禅睢小心地询问道:“兄长可还好?需我再去讨副药来吗?”

讨副药来。

这个字眼不知戳痛了禅睿深心哪处,让他猛然咳嗽起来,剧烈地程度甚至让桌案晃动。禅睿在外边焦急的想要进来,却听见他低低道了句:“无妨,你且去睡。”

禅睢喏喏,“怎地还咳如此厉害……”

“昨个受了些风,没什么大碍的。今日药已吃了,放心罢小睢。快去睡,过些日子就到了春训,且莫再被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