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任他拉着,略有些急促地走进屋内。
而后回头,朝那燕瘦环肥无奈地眨眨眼,一耸肩。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哪里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猫腻,顿时又莞尔又惋惜,有的还装作生气的模样,可就是没人上前打扰。
坏别人好事,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阿白一路拉着他上了二楼,一不做二不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就直奔五爷那去。
谁知路遇青竹,却说五爷不在,“不过五爷吩咐了,大侠你可是贵客,若是登门,就请入房稍待片刻,五爷一定随后就来。”
把人送进屋,青竹打趣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笑着走开。
李晏把人摁在椅子上坐下,“贵客?嗯?”
阿白刚想解释,电光火石之间又想起方才之事,顿时又瞪着他,可一看到他那笑意盈盈一幅任君采撷的表情,就顿时觉得泄了气。
他哪里不知道李晏是故意气他的呢。
于是阿白又重复了一遍这几年问过许多遍的问题,“李清河你今年到底几岁?”
“年方十八。”李晏答着,伸出手来揽住阿白的腰,把他拉到近前,抬头笑着,“让我猜猜今年的状元郎年方几何了?”
阿白一低头,雪白的头发便从肩膀滑落,间或有一缕拂过李晏的脸,被他抓在手中,置于唇边亲吻,“看这华发如此柔软,今年大约才十六?”
李晏总是如此幼稚,明明过年时才说自己年方十九。
偏偏这样无聊且幼稚的话题,经由他的嘴里说出来,也让阿白觉着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