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铭又问起齐意欣的行踪。
这一次,齐意欣不打算再敷衍过去,捧了茶在手里,沉吟半晌,道:“我以前说过,我喜欢出去做事。我去裴舅母那里,也是为以后出去做事做准备。”
上官铭愕然,眉头高高地挑起来,道:“你不是说,是去裴舅母那里学规矩,和大家子主母管家的本事吗?”
齐意欣笑了笑,道:“都学。既学管家的本事,也学在外面做事的本事。”这倒不是白话。
齐意欣和叶碧缕,确实也跟着裴舅母学了很多世家宗妇管家理事的东西。
上官铭两手放在腿上,呆了一刹那,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齐意欣道:“你就为了学这些东西,连我都不见?”说着,又有些愤怒起来“你这不是本末倒置?——你想在上官家立足,靠得是我,不是你那些三脚猫似地管家本事!再说,你又不是嫁给我大哥,要学那些宗妇的事qg做什么?你只要学会伺候我就够了。我对你满意,就没人敢在上官家看看不起你!这些简单的道理,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没有想明白呢?”声音既痛惜,又不满,还有几分被冷落的埋怨。
齐意欣叹了口气。
是啊,这里的女人嫁人,都只要笼住丈夫的心,讨好婆母,再生个儿子,然后就把一辈子的心力,时时刻刻用在跟那些随时会扑上来的狂蜂làng蝶做斗争上面就行了。
有谁会在乎女人也有家庭以外的人生价值呢?
就算是在齐意欣生活过的前世,也有很多女人是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