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明问：“有什么事?”

白羽生不敢直视方南明的双眼，只能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过了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说：“……你演得不错。”

方南明不解：“这个我知道啊。”

白羽生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时语塞。

方南明歪了歪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白羽生叫住了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小得就像是蜜蜂在嗡嗡作响，“之前我……我看不起你，我觉得……”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最后一鼓作气地说，“我向你道歉!”

白羽生觉得有一股炽热的灼烧感从脸颊两侧传来，他不敢睁开眼睛，更不敢看方南明的反应。他还觉得方南明会借着这个机会嘲笑一番，可没想到方南明只是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方南明十分爽快地说，“其实我也看不起你。”

“啊?”白羽生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方南明，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

而方南明早已收回了手，走到了一旁阴凉处，只留白羽生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叶临还以为方南明是朝着他走来，可没想到走到一半，方南明脚步一转，拐了个弯，朝着一边的休息室走了过去，在这一过程中，只轻飘飘地看了叶临一眼，就转开了目光，好似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