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围也没急着开门,说:“你自己去找,还是怎样?”

这房子如果没人,那么他走进这道门的意思就有些不可言说的旖旎了,会发生什么,男女的荷尔蒙互相作用下还真说不准,但是她弟弟现在就在屋里,那么进屋子他还真就只能找那所谓落下的东西了。

林纵横笑了一下,把两只在寒风里吹了二十分钟冻得快皲裂的手抄进了大衣口袋里。刚才要是坚持要她搂脖子分担一点重量,她的手估计也是这个下场,而且只会比他更惨。

口袋里暖洋洋的,那种温暖慢慢包裹住冻僵的手指和手背,像小动物温柔的舔舐,冰凉的刺痛渐渐淡下去,他并住五个指尖又舒展开,让血液循环得更快些。

在州围的注视下,他缓缓开口:“你床头柜,左边那只,我落了个充电器在里面。”

州围很意外地挑起了眉,看他这一路上的表现,她怎么都没想到他还真有东西落在她家,虽然听起来挺扯淡的——他连手机都换过了,虽然说线是能通用的,但是确实也没必要跟前女友揪着一个充电器不放。

她扯扯嘴角,嘲讽道:“你记性真好。”

连哪一边都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林纵横歪了一下头,回应她的嘲讽,他的语气陡然带了那么点恶劣和玩味,“那天去拿套的时候不小心扫进去的。”

几个月前他唯一一次在这里留宿,兴头上的时候胡乱去够床头柜——她习惯把东西放左边,里面空空如也,倒是充电器被他意外扫落进抽屉,充电头磕在木头上发出“咚”一声钝响。他不死心地又在里面摸索两下,确认她什么都没准备,粗鲁地把抽屉关上,也顾不得充电线会不会被夹住不治身亡,那种时候谁能顾得上区区一根线,只顾愤懑地埋怨她:“没打算让我来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