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有些不确定地问州围:“我要走了,劳驾州大影后洗个碗?”姑娘还没追到,就开始使唤别人干家务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想了想,“丢进洗碗机就行,洗碗机会用吗?”

州围没当回事:“两个碗而已,用不着洗碗机。”

林纵横看着她,突然低下头笑了一下。

他的眼神让额前垂下的发遮住,看不真切,但是笑容很明显另有所指。

“什么?”州围问。

“没什么。只是这画面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让我有种我出门赚钱,娇妻在家做家务的错觉。”

这一天从一早上开始,所有的相处都十分清白,前一晚差点擦枪走火的记忆也没有出来作乱,乖乖收敛着。但是这话乍一让他说出来,气氛骤然被凝起的暧昧和微妙所全然替代。

让人十分不自在。

州围强调:“洗两只碗而已。”

他很好说话地应,也不故意为难人:“嗯。”

眼角却仍浸着笑意。

干站着互相看了半天,州围想起被他打岔之前想跟他说的话:“我待会回去了。”

“回哪?”林纵横敛了笑,眉头轻轻挑了一下,心下已经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