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实在听多了也见多了,哪怕当事人是十多年来的好友,州围的内心也仅仅是闪过短短一瞬的匪夷所思,又很快坦然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只是略感悲凉。

谢卉冰扭头看州围,目光灼灼,满眼都是对余生的希冀:“我和子宽会好好在一起,我是认真的,不是说我和潘楠峰不认真,结婚的时候当然也是认真想走一辈子的,但……这一次我连事业都弃了。”

“我明白。”州围笑,“祝你们白头偕老。”

州围在谢卉冰的房间待到很晚,主要是谢卉冰对她和林纵横十余年来扑朔迷离的情史很感兴趣,东拉西扯地问,最后州围实在困得不行了直告饶,谢卉冰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从新娘子房间出来,好巧不巧,州围又看到了新郎官,陈子宽冲她招招手,她也笑着扬了扬下巴当做打招呼,擦肩的瞬间,她注意到陈子宽的衬衣领子有一个角翻了起来,正想提醒他,步伐带起的风中,一道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气味混在酒店走廊的香氛味里,飘过她的鼻尖。

再较真去辨认,却只能闻到充盈的香氛,那一缕怪异仿佛只是错觉。

州围皱眉,转过身面向陈子宽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没救了真是。

回了房间,她给林纵横发消息:「陈子宽6得不行,婚礼前夜乱搞。」

州围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回复,料想他大概是睡了,于是她也在简单的收拾后把自己埋进了被窝。不是她不够义气告知谢卉冰,只是这是婚礼前夜,谢卉冰还有身孕,她实在不方便在这种时候插手别人的家事,尤其陈子宽也是朋友的情况下,更是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