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随并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女朋友,她立刻要求傅行此更改手机解锁密码,交出各项社交平台的账密,并要他在校内秀恩爱以宣示主权,即便她知道傅行此是一个非常高冷的男孩,别说是秀恩爱这么高调的行为,就是动态他都从来不发。
新官上任,就要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当天夜里和他打电话,她问:“我今天答应你,会不会影响你明天高考?”
傅行此知道她在跟他调情,却一反常态答得认真:“不会,你会给我力量。”
次日高考,早晨宴随陪他吃了早饭,又跟着他一块去的学校,在校门口目送他进去以后,她并未离开,在原地和乌泱泱等的家长群体一起等待,烈日当空,传达室屋檐下的阴凉处就那么点大,她不愿意和大伯大妈们挤,撑了把聊胜于无的伞愣是等到他出来。
门卫得得到监考员完成所有程序的指示才可以开门,高考生都被拦在校门里面暂时不得放行,这下宴随顾不上嫌弃别人汗涔涔的身体了,挤到最前面那排,隔着栅门,不过到底年纪还小,介意周围家长们异样的眼光,所以欲盖弥彰地喊了他一声“哥哥”:“哥哥你考得怎么样?”
傅行此看着她被晒得红扑扑的脸,又被她这一声哥哥给喊得有点懵,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从栅栏里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只有自负的二字:“很好。”
那天的日头毒辣,没有风,没有云。
他又狂妄,又温柔——对世界狂妄,对她温柔。
抚在她头顶的手,干燥,温暖,是让她安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