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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傅行此只说了个开头便陷入沉默,又过了好久,他说:“你把我送到宴随家去吧。”

祝凯旋没多问,点头应好。

一路上,哥们二人默契不言不语,只有傅行此下车时,祝凯旋给他支招:“好女怕缠郎。”

傅行此笑了笑:“用你说。”

他来过宴家几次,保安认得他,大方给他放行。

宴家宴随的房间还亮着灯,整个三楼灯火通明。

「我在你家楼下。」

这条消息没有得到宴随的回应,包括厚厚的窗帘始终没有抬起。

很久以后,她熄了灯。

夜越来越黑,越来越沉,寒意轻而易举钻进衣服,从地面冒出,掠夺热量。

在祝凯旋车上零星充的一点电没撑多久,很快就告急。

饥寒交迫的一夜漫长无比。

天光初亮,宴家的大门便有了动静。

里面走出宴连来,看到傅行此,脚步一顿:“你……”她想问他是等了一夜还是才来,但从他满脸的疲惫、下巴青青的胡茬和未曾更换的衣物不难看出,是前者。

傅行此笑笑:“这么早。”

宴连说:“去医院陪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