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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开口前,宴随抢先说:“姐姐就不用叫了吧,你们两个同班同学,叫姐姐也太奇怪了。”

没有人对此持不同意见,正要心照不宣把这一页轻描淡写地揭过,宴连自己反驳了:“为什么不叫我,搞区别待遇啊。”

微妙的氛围被冲得七七八八,傅行此立刻喊了一声“姐姐”,喊完小声嘀咕:“占我便宜。”

宴连最终没有在家里吃晚饭,不多时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表明了立场,也就没有了留下的必要。这个家她待了十二年,可始终无法融入,而现在更是像隔了一条银河。

难过吗?当然是有的,可是更多的是解脱。

随着这声“姐姐”,十余年的执念终于彻底翻篇。

室外月亮高高挂着,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她找不到去处。只得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闲逛,等红绿灯的空隙里,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我下手术了,在思考一个问题。”

来自跨年夜还要值班的医生。

“什么?”

“我点一份外卖还是两份?”

“两份。”

说着,她打了转向灯掉头,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宴家的晚饭围绕着婚礼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