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语气淡淡,这种扯皮耍赖撒泼的事,他不常使,却不代表不在行!
乔镇路窄,遇上赶集日,走到街中,各路叫卖的小摊贩占满了街道,关山的车子寸步难行。
任凭他怎么按喇叭都无济于事。
乔明月说:我先下车。
她一直在忐忑,家里乱糟糟,灰扑扑,关山看见可能会马上掉头离开。
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无法挽回,但她还是要点面子的。
没想到今天是赶集日,她感觉,老天在帮她,让她争取时间,回去收拾一番。
关山说:等下我得走迷。
不会,一直往前开,都街头就没房子了,最边上那幢白瓷砖的就是我家,对了,门口有一颗垂枝槐。
整条街就她家门口种了一棵垂枝槐,那是当年建起房子后,他爸爸花一百五十块钱买来的,他爸说,全镇最漂亮的房子前有垂枝槐,种了这课垂枝槐,他家也是最漂亮的。
对此,全家人都只能默默点头。
从街中走回去,十多分钟就到了。
站在自家门口,却见房门紧锁,不见家人。
住在马路对面的是张家婶子,她正端着饭碗坐在屋檐下吃饭,看到乔明月,朝她挥手打招呼:呀,明月回来了啊?
张家婶子咋呼了一嗓子,笑眯了一双眼睛,却在眼里看不到一点善意。
乔明月穿过马路,站在路边隔着张家婶子家里前坪问她:婶子,你知道我妈去哪里吗?
张家婶子给不远处摇着尾巴的小土狗扔了一块嗦了半天的肉骨头说:不知道啊!又去借钱了?
乔明月讪讪一笑,准备回到自家前坪,却被张家婶子叫住。
她拿着吃空了的饭碗背着一双手,一脸严肃:明月啊,不是做婶子的要说你,你怎么能光顾着自己出息?你可不能不管你爸妈啊!他们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