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同等学历,张大夫从这里入手可不可以?”
“可以。私立华光职业学校,办好了,九月入校。”张闻一决定先给县爷通个气。
“那个高考考试几年一试?”县爷很满意张大夫的安排,机智聪慧,堪比县爷。
“一年一试,七月。”
“甚好。今年的就已经过了?”
“嗯。”
“能看看三甲的文章成色吗?”
“科目比较多,不单单是作文……试卷网路上就有。”
“我现在搜……”
两个半钟头后,周隽关上电脑爬上床,推了推已经睡了许久的张闻一,扯了半床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叹口气睡下,梦里都是忧伤。
早前是进士垫底,看了看这边的高考题目,自己应该也进不了所谓的985、211,那应该是同进士甲等一样的等级,唉……这高考考那么宽的范围干嘛?
躺下后又想了想,周隽觉得可能就是为了把不行的人刷掉,刚才看了每年参加高考的人数以百万计……
张闻一的闹钟虽然是一首曲子,却罕有能够播放出两小节调子的机会。张大夫是从来不拖沓的,听见就醒,醒了就起。起身的张闻一侧头看圆床另一边的周隽,正紧紧的贴着自己。
为什么情侣酒店总爱选择圆床呢?张闻一有了更深的认识,圆床的重心在圆心,两个人更容易贴靠到一块儿。
周隽晚睡,这时候他自然睡意正酣。
电脑在床边放着,张闻一越过他的身子,揭开屏幕,点开一看,二十多个窗口开着
——基本上是今年的考题解析。再回头看县爷睡觉都蹙着眉头,张闻一猜度县爷底气不足之后有点生气。
虽说县爷惯是没脸没皮,可有些地方也是很要强的,只是他不愿意露出他的要强罢了。
昨夜里兴冲冲给大家提着烤鱼来,多少是不悦自己与柳源一处,如他说的相谈甚欢。上一次是横插进来一块儿吃饭,这一次大约觉得难看,忍住了在外头指不定脑子里在想什么别的招数,却不小心被袁锵的人给逮到了。大丢了人,把怨气都记到柳源身上,然后,赌气亲了自己。
亲就亲吧,县爷也不是第一回 亲到自己嘴上了,上一回也比昨天好不到哪儿去……
“修城墙的最后三千两银子,就靠咱们俩了……张大夫,不,夫君。”
县爷的手紧紧握着张闻一,且不是握着手掌,而是单握着一根手指,眼神爱慕浓厚,加上最后那一声夫君,让张闻一险些出了一身汗。
乐有把围纱宽帽给周隽带上,那围纱遮住了县爷的眼鼻面容,只留下半个下巴。张大夫见不到他那浓厚爱意的眼神,终于不出汗了。
“胡员外家的男妾最近天天到岩龙寺烧香祈福,求他家老爷快些病愈,可是呢本县打听过了,胡员外那儿不行,病是一天重过一天……”
“若我治不了呢?”张闻一顺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却没想到刚离虎穴又入狼窝,整个手都被县爷给拉住了。
“夫君,您要是治不好,这三千两银子就没戏了……”围纱捞开,县爷眨眨眼睛笑着说:“哪儿会有我夫君治不了的病?”说了还在张闻一手上捏一把,“您只管看岩龙寺的方丈,胡员外的男妾我去勾搭……”
“县爷,勾搭是不是说的不太好?”乐有受不了他家县爷,忍不住出生。
“反正是那个意思……”县爷终于松了张闻一的手,也放下了围纱,“我们都是男妾好说话,这门生意本县做定了!”
周隽怎么同胡府男妾“勾搭”的张闻一不太清楚,只是自己从方丈禅房出来就马不停蹄上了去胡府的马车。
病是不重的,张大夫一根筷子沾盐,将胡老爷喉头滤泡尽数点了,顿时松快。想着帮县爷挣三千两的修城银子,张闻一也开始胡诌。说这病需心宽积善,从这儿才能把病根除了。张大夫还说近日凉武县爷来玉门为修城募银子,老爷莫要错过这积善的好机会。善名是要刻在凉武城墙上存留万年的……
话说到这儿,张大夫家伺候左右的“男妾”突然头晕……娇滴滴一声“夫君”把在场所有人的骨头都酥脆了去。
张大夫便不多说,将方子递出去,带着有恙“男妾”告辞。
一上马车,“男妾”就精神了,还埋怨“夫君”说得太露,再说下去那就假了,说到一半还就闻到了烤羊肉串的味道……“夫君,看诊银子蛮多的……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