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两个时空重叠了,自己依旧是几十年后的那个宋禾。

整个礼堂十分安静,半点声音都没有,在场人都沉浸在电影当中。

“同志们,永别了,我想念你们。”

李侠把电报稿吞入口中的那一刻所有人流下眼泪。压抑的呜咽声越来越大,年纪大的老人更是放声大哭。

随后站起身骂叛党骂姚苇,把礼堂中的小娃娃们吓得动都不敢动。

这部电影远大家没看过瘾,吵着闹着要再播放一遍。

“队长,去说说,咱们还想再看一遍!”

“是啊是啊,不是说今晚放映队的人是住在村里的吗,所以再放一遍吧。”

李队长没办法,连他媳妇孩子以及孙女都闹着要再看,只能认命的去和放映队的人沟通。

礼堂中其乐融融,可在村口处却有危险在逼近。

“老羊你他娘的小心点,这个村有个老头爱在村口,你别被他瞧见!”

一个光头男人急急忙忙抓住前边的男人。

老羊身形一缩:“不是说那老头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吗,怕个屁!”

光头挥起手拍他后脑勺:“那老头有狗,狗吓人得很。我上回要是再晚一步,保准得被那条狗咬到。”

年节期间,是最好拐孩子的时候。

他是外省人,听同行提起过平和县的李家村。说是这个村庄别的不多,就小孩多。如果布置的好一些,别说一两个孩子,就是三四个都能抱走。

光头想干票大的。

年过完,兜里实在是没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