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庆能找到工作,肯定也会先将工作给自己,要不就给他家的大姐。
自己这么多年哥是白叫了,难怪他爹妈当年不让他跟谢昭庆玩。
爹妈就曾说过,说他这人贼精,说他心思重,哪天被他坑了,都要帮他数钱。
原来爹妈说的没错,亏他真心把他当了那么多年哥。到了要紧时候,人家才不会帮你忙。
没准还会笑话你呢!
谢昭庆脸上还能笑得出来?
肯定是在笑话自己。
柳同十多天来积攒的憋闷情绪,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有隐隐爆发的迹象。
好似,有一个宣泄口一般。
谢昭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几年,他跟多少人打过交道啊。柳同这种刚从学校出来的小鸡崽,情绪隐藏得可真不好。
他瞥一眼,就知道柳同心中在想些什么。
谢昭庆心中不禁苦笑。
这样也好,要不他惦记着小时候那点儿情分,还真下不了手坑他。
他心中很快想好说辞,叹息道:“工作确实难找啊,我姐当年要是能找到工作,也不必下乡去受罪。如今这情况,下了乡还不晓得哪年才能回城。”
柳同面色惶惶,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好似很紧张。
谢昭庆靠在门边,脸上是无尽的担忧:“你是不知道,乡下环境有多么艰苦。若分配到好地方也就罢了,假如跟我姐一样,分配到大西北,分配到农场或林场,那可是要受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