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洗澡的时候，还流了点血。

但都是小伤，她也没放在心上。

叶寒之用棉签轻轻给伤口消毒，低着头很认真。唐芷兮捧着碗，垂眸看着他。

“芷兮。”叶寒之低着头轻轻喊了她一声。

“嗯？”

“芷兮，我以前没有喜欢过人...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叶寒之给她擦着药的动作没停，“没什么经验，许多地方做的都不周到...”

唐芷兮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

“对不起。”叶寒之抬头看着她道，“我不该语气那么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该。原谅我好不好？”

唐芷兮看着他没动。

其实她没有生气，她只是很不爽。她很烦有人阻止了她的动作，也不想有人管着她。

一想到自己任何行动都会受限，都会受管，她就想烦得很。

“叶寒之，我有我的事情要做。”唐芷兮慢慢垂下了眼睛，拿着勺子慢慢搅着碗里的粥，“我不想我的任何行动受限。”

叶寒之沉默了一会儿，道：“安全为前提可以吗？”

“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唐芷兮道。

听着她的这句话，......

叶寒之又安静了两秒。然后露出温柔的笑，仰头看着她。灯光映在狭长的双眸里，亮晶晶的：“好。我不给芷兮拖后腿。”

看着他的笑，唐芷兮也跟着牵了牵嘴角。

“吃粥吧，一会儿要凉了。”

“嗯。”

叶寒之低头把她的脚放下，穿好拖鞋。又把另一只脚放在了自己腿上，安静地擦着上边的伤口。

唐芷兮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看着叶寒之。

她的右脚脚背可能是踢人的时候硌到了什么东西，有些肿。

叶寒之上好药之后，便轻轻给她揉着。

开始的时候唐芷兮一直看着叶寒之，但是看着看着，她就困了。

等叶寒之放下她的脚时，她已经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

叶寒之起身，按了一下有些麻的腿，然后俯身喊了她两声。但她只是很轻地蹙了下眉，并没有醒。

叶寒之笑了一下，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