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之另一只手拿摸着她的头发，听着她继续说。

“两年多前，我回来...一进院子这间房的门就开着，然后我先听见了芷兮的哭声，还有男人的笑声。”

叶寒之抱紧了她一些，在她发顶上吻了一下。

“我进来的时候，外婆在她的床边躺着，胸前挨了三刀，流了很多的血。”唐芷兮的声音很低，又透着阴冷，但是又平平的，并没有什么感情的波动，“芷兮...芷兮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被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下，另外三个男人在边上看着笑。”

叶寒之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被她枕在头下的手感受到了湿润。

小丫头哭了。

去年点睛盛典，在酒店，那个被用了319的女生被欺负。小丫头差点把那个男人掐死。

那次也是，整个人都狠到了极点。然后无征兆地掉了眼泪。

叶寒之心疼地看着她。

“我进来的时候，芷兮已经没了呼吸。她把自己的颈动脉割开了，但是那四个男人还是没有放过她。”

“小丫头...”

唐芷兮的睫毛眨了一下，看着外边的雨，继续淡声道：“那四个男人是从这儿被抬出去的。状况很惨，只活了一个。活着的那个躺倒去年才醒。但也傻了。”

她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唐芷兮躺在地上，身下全都是血，衣服也都被扯了下来。

脖子上的伤口很深，即便是没了呼吸，眼睛也一直在看着门口。

她把那四个男人拉开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有余温，血还有温度，但人就是没了。

早回去一会儿，就一会儿，她就能阻止。

她拼命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但是血停不下来，伤口也不会愈合，呼吸也不会恢复。

“叶寒之。”

“我在。”叶寒之温声道。

就像是在确定一下叶寒之在不在。喊完他，唐芷兮并没有说什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一天以后，我去有信号的地方给赵澜川打了电话。他带着法医过来进行了尸检。”

叶寒之摸着她的耳朵慢慢捏着。

“一个月之后我才离开了这里，看到了尸检报告。”唐芷兮轻声道，“外婆胸口上三刀都是致命伤。芷兮身上多处淤青挫伤，都是被打的。脖子上的伤口，从走向来看，是自己割的。身体...身体上生前死后都有被侵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