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月此时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听话,她哼哼唧唧,完全不配合的双腿乱蹬,双手明明还被绑着却在使劲儿的撕扯。

严景寒重重的拍了一下子:“老实点。”

大概是严景寒下手有点重了,严七月哼哼唧唧,砸吧了一下嘴巴,眨了眨眼睛,居然小声的哭了起来。

严景寒都被她气笑了,骂道:“刚才咬了我两口,我都没哭,你反而哭了。”

他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床上,倚在床头上,药物的作用,严七月并不老实,她一直在寻找可以缓解她内心的热浪的东西,而严景寒就是现在她的一颗稻草,她拼命的抱紧了她。

严景寒想到了闻礼将她圈在怀里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体内的药性就已经发作了吧?

严景寒捉住她胡乱作业的手,将她整个人固定在床头,垂眸问她:“我是谁?”

严七月只觉得耳朵嗡嗡嗡的直叫,眼前也模糊不清,她听不清也看不见,她只记得她躲在一颗樱花树下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她难受的要死,明明眼前有解救她的东西,可是那个东西却离她远远的,她看的着,摸得着,却吃不着。

严七月觉得自己快要难受死了。

可是眼前的人却不肯救她。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一颗一颗的往下滚,明明留着眼泪,可偏偏眼中媚态百生。

严景寒的喉咙紧了紧,他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对她怎样怎样的事情,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她现在不正常。

如果那样,她会恨他。

他不怕她恨他,但是她还太小,严景寒不想让严七月这么小就承受这些。

见严七月不说话,只用盈盈含情的目光看着他,严景寒捏着她的下巴,低低沉沉的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严七月哪里还知道他是谁,她现在只觉得难受的要死,唯一让她有过类似的感觉的是上次快要中暑的时候。

严七月闭上了双眼,想象着那天闻礼在外门跟她说话的样子,她轻声唤了一句:“闻礼。”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严景寒的脑海中轰然倒塌。

他最害怕的事情,就在他面前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越是这个时候,严景寒反而面色平静,他笑着揉了揉严七月凌乱的头发,慢条斯理的帮她整理好,然后顺着她的面部轮廓,一点点的往下,在她漂亮的锁骨处轻轻打转。

今天严七月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礼服,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

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可是严景寒却知道,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今天晚上就变成别的男人,身下的盛宴。

严景寒轻轻的笑了笑,脸上一片温柔,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他的指腹冰冷,滑在严七月身上的肌肤的时候,严七月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她舒服的喟叹出声,像是海水中的孤帆看到了岸边。

严景寒一只手指挑着她的礼物,嘴唇凑到她的耳旁,低声问道:“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