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都出现了麻木。
“林小姐,你还是要好好休息啊……”年迈的医生看着我的化验报告单,摘下眼镜长长叹了口气,
“你看你还那么年轻,这个病虽然没有逆转的余地,但是也不是完全死路。可想要好转,还是得多休息、多保持心情舒畅啊……”
我对医生说着谢谢。
我也想要心情好。
阿彻离开的第三年,身体越来越不好,经常性在整理便利店货架的时候,回感到莫名的眩晕,关节已经从最初的阴雨天才会疼痛变成了走几步路都会酸痛难忍。店长是一个很和睦的阿姨,她早看出我的不对劲儿,让我要不提早下班吧,重的活别人来干,工资照发。
我笑着说这哪成,不干活却拿钱,良心亏不亏啊,再者我也不是完全……
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我在明晃晃的电视液晶屏中的国际早间新闻中,看到了阿彻的身影。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
头顶的透明塑料袋里乳白色的液体沿着细细的管子,往下一滴一滴流淌。
我转了一下头,就看到邵明章坐在对面。
翻看着厚厚的检查报告。
邵明章的眼眶越看越红。
三年的时间,我还是不想见到他,一如既往。
邵明章听到我醒了,低头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闭上双眼,让他滚,只要不看到他,我哪儿都好受。
邵明章攥着的拳头就没松开过,越来越紧,似乎在隐忍着暴怒。
我觉得挺搞笑的,说你要发火就快点而发,我挂完这瓶水马上回家,
我的身体如何,用不着你来假惺惺,我为什么会成为这样,邵明章难道你就没有推波助澜吗!
“当然,”终归罪魁祸首是我自己,我还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也没把罪名全部按在他的头上,我还自己扯着嘴角笑了笑,
“这些年来我也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身体成这样,就当作是报应吧……”
邵明章“砰!”地下子砸在了床头。
他沙哑着嗓子,对我说,
“芝微,我带你走,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你会死的!”
我说你拉倒吧,快滚吧,我挺想死的,你要我跟你走,我还不如死了好!
邵明章“噌!”地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腿在大理石地板上摩擦出来的声音异常刺耳,我看到他举起了拳头,以为他要直接将我拽起来带走。
我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