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的人,就是待罪之身,做错了事情受罚,天经地义。
“徐靳睿啊徐靳睿,你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徐老爷子拿着拐杖,恶狠狠砸向地板,整个客厅都回响着撞击的声音:“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心想哦哟,这混小子终于懂事了,会体量爷爷身体了,结果呢?你就跟我变本加厉,现在还想背着家里去部队,你知道部队是个什么地方吗?你这副样子,配去吗?”
徐老爷子怒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了,我就告诉你了,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个家。”
“就你这个样子,去部队?别丢我徐国庆的脸了,以后部队里都笑话我,徐靳睿是那徐国庆的孙子,烂泥扶不上墙。”
有些出乎她意料,按照徐靳睿平时那个脾气,平时早跟徐老爷子呛上了,两块硬骨头,经常就是谁也不愿意服气,然后什么狠话都说得出口,事后才发觉自己情绪的不对劲。
而当时,徐靳睿只是一言不发,听完了徐国庆的所有训话。
那时候程夕瑗就站在一旁,垂着眉眼,偷偷观察着徐靳睿。
结果徐国庆偏还不放过她,边骂着边对程夕瑗说:“夕瑗,你不要怕他,这臭小子就是欠管教,没人盯着就犯浑,他要是威胁你还是怎么,你就跟爷爷说,爷爷替你撑腰,打断他的腿。”
“他平时欺负你没有?”
寄人篱下的难处就在这里,程夕瑗想,其实不管她再好,在这个家,始终都是个外人罢了,所有人都觉得她比徐靳睿强上数万倍,但是平时特别乐意惯着徐靳睿的各种缺点。
说的好像她受了欺负,告诉徐老爷子就能真正解决问题一样。
不过徐靳睿也确实没对她怎么样。
程夕瑗摇头,认真说道:“没有,他平时没有欺负过我。”
“算他识相。”说完又跟上一句,“好好跟姐姐学习听到没有!”
徐靳睿戏谑的看了程夕瑗一眼,漫不经心回答:“知道了。”
徐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骂了一会也就骂不动,气哼了一声,便拄着拐杖回了房,程夕瑗想去扶他都没有给机会。
总之就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瞬间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凝固,程夕瑗僵硬的瞥了一眼徐靳睿,立马转身,打算开溜。
“我也先回房间了。”程夕瑗觉得自己身后有道视线如炬锋芒,可徐靳睿偏又不说话。
没等她迈步,徐靳睿突然说:“等一下。”
她的衣服角被人轻而易举的扯住,见程夕瑗顿住,徐靳睿才松开,手随意搭在餐桌上,走到对面桌坐下,还薅了把头发。
发觉程夕瑗在看他,徐靳睿抬头,目光短促的交汇后,又迅速分开。
逃不了就干脆面对,程夕瑗顺势坐下,语气中很难听不出敷衍:“有什么事吗?”
徐靳睿光看着她。
程夕瑗说:“这件事不是我跟爷爷说的,你别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