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的自然作息和生活需求来看,夜班的出现,打破了原本平衡的生活节奏,实在是极其不合理。
咳咳,又跑题了……
我们穿上还有些潮湿的衣服,摸黑往窑洞外走去。
刚走百十米,闫川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小声说道:“换装,现在!”
窑洞的角落堆着几套沾满石灰的工装,还有安全帽,我和包子都没注意到。
闫川是想用这些衣服,将我们的安全加上一层保险。
包子套上大两号的工装裤活像马戏团小丑,闫川却把安全帽檐压得恰到好处,连走路的姿态都变成了外八字。
“包子,你卷卷裤腿,一会出去要是碰到人,别说话,我来应付。”
就这样,我们三走出窑洞,并在洞口发现了一辆拉砖车。
闫川上前一看,发现车上的钥匙并没拔,车斗上还有半车砖。
这可真是老天饿不死瞎家雀。
闫川率先上了车,启动车辆以后,我和包子挤在副驾驶。
但是拉砖车没走多远,一阵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很快就将我们的拉砖车逼停。
“下车!”
两个穿着制服的打着手电筒挨个照我们的脸,强光刺得我眼泪直流。
“证件!”
帽子叔叔的手按在枪套上。
我下了车,手里攥着砖夹子站在车斗旁。
这时闫川突然操着河南口音嚷起来:“中不中啊领导,俺们三点就得拉水泥!”
他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塞过去,帽子叔叔的手眼神在我们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居然摆手放行了。
卡车启动的瞬间,我瞥见后视镜又亮起警灯,十几个便衣正在封锁砖窑的出口。
“老天有眼,这工装里正好有一包烟,这个事告诉咱们,不管吸不吸烟,以后都要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文物局的白色依维柯正与我们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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