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水面时,我注意到昨天的缺口变大了,水流冲开了淤积的泥沙,露出了半扇青铜门。
那具骷髅安静的飘在青铜门前,像一个忠心的看门守卫。
超子用钎头插在青铜门的缝隙里,和大成子两人一起用力,门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被打开了。
但门打开之后,浑浊的河水突然形成漩涡,一股特别大的吸力拉扯着我的身体。
在我们被吸进墓室的瞬间,我听见青铜链哗啦啦的响动,就像有谁在黑暗深处摇招魂铃。
好半天,我才稳住身形,探照灯扫过之处,成群的银鱼从墓室的陶罐里游出来。
这墓室不大,中央立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鼎,鼎身爬满藤壶,却掩盖不住精美的雷纹。
只可惜都好了半只鼎足,倒是和马占林之前的话得到了印证。
墓室除了陶罐和这鼎之外,再无其他,连口棺材都没有,实属罕见。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过,令人费解。
大成子游到鼎前想要摸鼎足,手刚接触到又猛的收了回来,好像触电了一样。
马占林指了指鼎,细看之下,鼎腹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我凑到鼎前,伸着脖子往里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只见鼎内堆着数十枚玉壁,最上面的那枚刻着八卦图,最底下居然蜷着一具白骨!
我终于明白这里为啥没有棺材了。
这具白骨,以鼎为棺!
这得是啥样的人物,才能以鼎为棺。
或者说,这鼎内的人,是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我想到了一个词,活人祭祀!
这人或许是被人用来祭祀用的。
要知道,到了战国时期,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文明程度的提高,以及儒家思等思想流派反对活人祭祀的观念逐渐传播,活人祭祀的现象已经很难见到了。
想到这里,我看了马占林一眼,盯着鼎,不知道在想什么。
超子见我和马占林没动,伸手要取玉壁,墓室突然剧烈震动,砖缝里渗出细沙。
细沙居然在我们头顶形成了不可思议的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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