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鞋?”
“不是娄村长和老烟鬼的。”
这时包子突然指着远处:“看!那是不是二愣子?”
那身影确实和二愣子很像,他正往村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们三个赶紧跟上,到了村口,二愣子正在烧纸钱,火光照亮他脚上沾满泥浆的胶鞋。
他面前还摆着三碗倒头饭,正中间那碗插着竹筷子,这分明是祭奠横死之人的倒头香!
二愣子这是在祭奠左会计吗?
他知道左会计不是正常死亡的?
“这二愣子看起来痴痴傻傻,心里可走着事呢。”
“他可不傻。”
我话说完,二愣子烧完纸钱突然跪在地上磕头,额头撞得青石板咚咚作响。
燃烧过的纸灰打着旋儿飘向坟山,像群鬼火虫在找替身。
磕完头的二愣子站起身,从村口向西走去。
他走路姿势很奇怪,左腿每迈三步就要抽搐一下,就像被牵线的木偶。
“跟上去!”
我们跟着二愣子走到村子的最西头,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碾米房,霉味很重,呛的人想打喷嚏。
二愣子走到院子里,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房间。
我们小心翼翼跟着进去,蹲在窗根下向屋里看。
只见屋子里的供桌上有三个摆成三角形的陶土瓮,中间那个还供着一条褪色的红领巾。
二愣子突然对着空气手舞足蹈起来,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小左哥,你说过要带我看大鱼,你说沅水里的鱼比牛还大。”
二愣子说着,一屁股跪坐在了地上。
“会计叔也走了,也是被他们害死的。”
“呜呜呜,他们是坏人……”
二愣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直接哭的抽搐起来。
我见状赶紧跑进屋,将二愣子给抱了出来,村子里好像有个赤脚医生,这会不知道睡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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