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碳化的盖子,二十多枚竹简用马尾毛串着,上面的文字我不认得,但也知道是夜郎文。
竹简上刻着鱼头人身的图案,旁边歪歪扭扭的符号像蝌蚪开会。
我开始翻看竹简,二愣子突然伸手按住第三枚竹简上。
“看这个,夜郎王族相信人是从鱼卵里诞生”
他粗粝的指尖点着一个形似孕妇的符号,说完从背包里掏出用塑料袋包裹的笔记本,将夜郎文字都记录了下来。
“咦?”
包子突然扒拉开竹简,从匣子底层摸出一个青铜匣。
匣盖山上的鱼纹眼睛是用绿松石镶的,只不过左边少了半个眼珠子。
“嘿,这匣子有意思诶,咱们打赌,猜猜里面有什么,谁答对里面的东西就归谁,怎么样?”
都这会了,包子还有心情玩呢。
“别墨迹,打开看看!”
包子缓慢抽开青铜匣,我刚想骂人,就见匣子里躺着根特别伏案的青铜棍,大约有三十厘米长。
青铜棍上,顶端铸着一只振翅欲飞的怪鸟。
“鸩杖!”
我的声音都变调了,后汉书有记载,夜郎祭祀持此杖可通鬼神。
我话没说完,二愣子已经拧开青铜杖头,里面居然藏着一张图。
好像是一张地图。
包子抢过图对着手电筒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切,这图上的点点画的跟芝麻似的。”
包子突然愣住,光线照着图在钟乳石上投出菱形光斑,正落在对面悬棺的人面鱼纹上。
“这是?”
二愣子拿起鸩杖,走到悬棺边缘比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