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加快了速度,看着这些青铜器比看见自己的亲爹还亲。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
“先别动。”
我感觉这些埋在淤泥里的青铜器排列极有章法,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尊鱼嘴朝天的青铜蟾蜍。
“看来华阳国志里说的以铜为眼,以声为路是真的。”
古人的智慧真是没有上限。
包子正要接话,暗河里突然掀起浪头,我们像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打着转撞向溶洞深处。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抓住了我的后脖领子,接着后脑勺“咚”的撞在什么东西上。
等眼前金星散尽,我才发现大家卡在一个天然的石槽里。
二愣子正在用砍柴刀刮岩壁上的钙化层,青灰色石粉哗哗落下,露出里面的简笔画。
画的内容是三条怪鱼首尾相连,中间托着个竹节似的符号。
“三鱼交尾图!是夜郎王族的图腾!”
闫川轻呼道,但我的眼神却始终在二愣子身上。
我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
对,就是这么矛盾。
“我的青铜器啊!天杀的,为啥让我看到了又不属于我!”
包子在这个时候再次哀嚎起来,可能是感觉手里的青铜樽也不香了,用其舀了一樽水泼向我。
而浸了水的青铜樽,里面的琥珀色酒膏开始咕嘟冒泡,吓得包子差点扔出手。
二愣子游过来,用手沾了一点在嘴里尝了尝,脸色骤变。
“这不是酒,是尸蜡!”
“呕,你太特么恶心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借着手电筒的光细看,才发现酒膏里沉着细小的骨渣。
“不对,咱们从甬道进来时,那些燃烧的明明是酒膏。”
我再看二愣子,这家伙刚才吃了一口尸蜡,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想想都恶心。
“没啥不对的,甬道里确实是酒膏,悬棺里也有酒膏,但还存在着尸蜡。”
包子听后,看着手里的青铜樽,猛的向水里一丢,不到三秒钟,他又后悔了,一头扎进水里开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