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灯的光柱撕破雨幕,有人用扩音器对我们喊话:“这里是地质勘探队,前方山体滑坡,请立即返回。”
八爷啄了一下我的头发,让我看这些人的腰上。
在晃动的灯光里,我看清那些人的武装带上别的不是地质锤,而是制式警棍。
“先退下去,一会等雨小点咱们在徒步上来。”
闫川上了车,雨水浇在雨衣上有一股淡淡的胶皮味。
“他们不是地质队的,倒像是防暴队的。”
“别管什么队,都是为了崖头坍塌来的。”
我们退到山脚下,待天色暗下来,我们顶着暴雨再次上山。
勘探队的帐篷在雨中亮着昏黄的灯,我们趴在潮湿的灌木丛,八爷抖了羽毛上的水珠说道:“东南角两个守卫,每隔十五分钟换一次岗,西北侧有柴油发电机的声音,他们在给什么设备供电。”
我们又往前挪了挪,闫川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扬头示意我看第三个帐篷上的标记。
这标记像是眼球状的红斑,边缘上圈了一圈八卦简笔印记。
八爷的翅膀忽然僵住,说道:“这是搬山派的镇尸符!”
其实我对我这个行业就分成三派,南派和北派,以及我的盗门。
但我对盗门的归属感不高,始终觉得和北派亲近些,自然也把自己划入到北派当中。
要说理由呢,我想是因为我生活在北方的原因吧。
至于搬山卸岭这些,倒真是没细细了解过。
我刚想问问八爷,帐篷区突然传来骚动。
只见两个穿防化服的人抬着担架匆匆跑过,白布下露出半截青灰色的手臂。
“好像是我上次碰到的那批人的尸体,看样子是中了蜈蚣的毒!跟我来,我记得他们上次打的盗洞就在附近。”
八爷带着我和闫川在滑坡边缘找到了一处被碎石掩埋的入口。
八爷用爪子扒开碎石,露出半截刻着云纹的墓砖。
“这就是侧墓道入口,小心些,这里面的机关可毒着呢。”
我和闫川不敢大意,从见几天八爷的讲述中,就知道这里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地方。
清理碎石,没多久便看到一排石墙。
闫川用登山镐撬开石缝的时候,我突然听见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