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说完,突然甩手掷出玉米棒,正中持鞭人的面具。
趁对方被阻的瞬间,老头衫下摆翻飞,三枚铜钱镖贴着我的耳畔掠过,精准打在另外三人的膝盖。
道观里顿时乱作一团,闫川抄起供桌上的烛台当短棍,专挑对方关节下手。
包子把空背包抡的虎虎生风,像极了人形流星锤。
我抓起香案下的草席往人堆里扔,扬起的灰尘呛得众人直咳嗽。
那小老头鬼魅般闪了进来,持鞭人见状低喝一声:“撤!”
然后面具人抬着受伤的同伴迅速退去,等我们回过神来,道观里只剩下满地的狼藉。
“您这手飞玉米的功夫……”
闫川盯着小老头欲言又止,他却掏出皱巴巴的烟盒。
“年轻时在杂技团混过饭吃,别说这个,把院子给我打扫干净了。”
啊?
我们三脸懵逼,难道这小老头是这破道观的主人?
“大爷,不是,前辈,这道观是你的?”
“让你们打扫就打扫,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们赶紧听话照做,生怕一会他也对我们甩出玉米芯。
“哪个王八蛋动的神龛!”
屋里传来小老头的怒吼声,我们赶紧各忙各的,生怕他迁怒到我们头上。
没一会儿,老头从屋里走出来,怒气冲冲的说道:“赶紧干活,一会把房间里也给我打扫了!”
这时包子发话了:“前辈,是那一高一矮动的神龛,我们看的清清楚楚。”
老头上来对着包子的屁股就是一脚:“你看到了不说制止他们!”
包子捂着屁股,那叫一个冤呐。
等我们打扫完院子,小老头把我们叫到院子一侧,他正翘着二郎腿喝茶,见我们仨低眉顺目不禁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锐气都没有。”
奶奶的,在他面前我们敢有锐气吗?一不小心就得被他给锉了。
“前辈,你为啥帮我们?”
我想了好久,终于把这个憋了很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可没说帮谁,两拨人里他们都戴着面具,你说大白天的这不是没脸见人吗?所以肯定不是啥好人。当然了,你们仨也不是啥好鸟,但起码比他们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