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寸头冲我一笑。
“三妮姐让我给你捎个话,下车后去四方街茶馆。”
我刚想追问,寸头已经转身离开,片刻后消失在吸烟区腾起的青雾里。
“贾三妮不是说不去滇南吗?”
包子揉着眼睛嘟囔。
“也不一定是他,或许是她帮忙联络的其他接头人。”
包子伸了个懒腰,把闫川拍醒。
“直接打个电话的事,还非得玩神秘叫别人传话,啊哈…问问列车长,多花点钱能补卧铺不?”
第三日清晨,火车缓缓停靠在廷尉站。
月台上飘来烤肉的焦香,扛着竹篓的白族阿妈们挤在出站口,银饰碰撞的声音像山涧流水。
“果子,你要不要买点东西给紫意带回去?”
我正想买一串雕梅,忽然听见有些熟悉的粤普。
“这银镯怎么卖?”
顺着声音望去,我看到了我这人的侧脸。
白胜。
南粤珍奇会的白胜!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想到了那两个胖子和瘦子!
他们那天晚上让我和时紫意受伤。
而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南粤珍奇会,不是任贤良就是白胜指使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闫川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对我摇了摇头。
“人多眼杂,从长计议。”
我深吸一口气,眼睁睁看着白胜买了银镯离开。
“他大概率也是为了贾三妮说的那个银瓶来的,咱们先去四方街茶馆找接头人,回头在找这个白胜算账。”
“呼”。
如果白胜是一个人来的廷尉,那我无论如何都得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如果还有其他南粤珍奇会的成员,那我更不介意挖一个大点的坑。
四方街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