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突然掀开我的被单,我强忍着肋间的疼痛翻身。
他从床垫夹层里摸出来一个东西,是那半截银瓶,边缘还沾着河底的淤泥。
“今早护工换床单的时候发现的,这玩意,本应该在白胜尸体手里。”
病房内陷入沉默,我的冷汗顺着脊梁滑进纱布里。
“阿黎,这两天你一直在这了?”
阿黎点了点头。
包子说阿黎除了去厕所,几乎都在我的病房里待着,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嘶……
那这事有点可怕,谁能在如此短的间隙内来到我的病房,并把这半截银瓶放在了我的床下。
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估计,当银瓶的人应该没恶意,要不然进来以后,不会把东西放这,而你却安然无恙。”
阿黎的分析让我轻轻点头,但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人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半截银瓶,已经没有了价值,留着卵用也没有。
“这两天医院里盯梢的人也不少。”
闫川趴在门缝旁往外看。
“但好像不是马帮的人。”
闫川说完,将目光看向阿黎。
“我觉得还是托关系办转院吧,要不然马帮的人,早晚找上门来。”
阿黎小声嗯了一下,然后问我现在能不能动?
我感觉阿黎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温柔?关心?
我轻轻晃了晃头,一是告诉阿黎我不能动,而是把脑海中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都没生命危险了,我把你们转到我朋友那里吧,每天输液和医院里一样。”
阿黎说着,掏出电话准备拨号。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