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田以为是让他下井,手摆的像汽车雨刮似的:“道长,我……”
“你过来!我交代你点事!”
李守田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玄明真人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我没听清说的啥,但李守田却带着几个村民离开了。
接着,玄明真人把目光落在我和闫川身上。
“你俩腿脚利索,下去一趟。”
我和闫川对视一眼,这玄明真人还真是疼自己的徒弟啊,脏活累活都想着他呢。
“别紧张。”
玄明真人往井口系了根浸过黑狗血的麻绳,接着说道:“底下那位可比你俩专业多了,连镇魂铃都备了七八个。”
我一愣,他是看出来我是干什么的了?
偷偷瞄了一眼闫川,发现他同样在偷偷瞄我。
估计这哥们此时心里正犯嘀咕呢。
我和闫川顺着绳子往下滑。
滑到井底的时候,腐臭味熏的我睁不开眼睛。
闫川打亮手电,光束扫过井壁的青砖,上面密密麻麻刻着镇墓咒文。
井水早就被抽干了,东北角塌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我盗洞,新鲜的凿痕还泛着湿气。
“有人用水泵排过水,原来闹鬼是为了掩护井下盗墓。”
我摸了摸洞口的碎石,指尖沾到一层滑腻的磷粉。
“难怪能造出飘红雾的效果。”
我和闫川小心翼翼钻进盗洞,强光探照下,我攥着手电的我指节骤然发白。
横向的盗洞笔直如箭矢,洞壁平整的近乎瘆人,每道铲痕都与地面呈精确的十五度仰角。
这是防积水防倒灌的黄金角度。
支撑木采用三排井字形架构,碗口粗的槐木被凿出榫卯结构严丝合缝,缝隙甚至防潮的油毡纸。
每隔两步我们就能看到一截生锈的钢筋作为防滑钉,洞壁上每隔三米镶嵌着贝壳打磨的反光片,构成简易的照明系统。
闫川蹲下身,指尖划过脚下青砖缝里的糯米灰浆。
“这不是盗墓,这是在地下修故宫呢。”
“这人应该有强迫症。”
盗洞尽头是个砖券墓室,墙角的蓄电池连着一台老式的录音机,喇叭口颤着浸油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