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收起笑脸,枯树皮一样的手指敲了敲铜铃,一本正经的说道:“记住,铃响三声必须撤!”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何远原理的时候,发往津沽的中巴车喷着黑烟进了站。
刘传礼正蹲在站台水泥墩上看来往车辆,玄明真人踹了他一脚:“混凝土缝里那三枚五铢钱,今晚给我嵌回去。”
“道长您这话说的…那些钱都锈成铁疙瘩了…”
刘传礼一脸委屈,玄明真人不知又从哪摸出了一个铝制酒壶抿了一口酒:“你当防洪闸的镇水钱是白埋的?那年发大水,这闸门一直没垮,真当是水泥立的功?”
玄明真人这话让上了车的我不禁思索起来,有些灵异现象吧,确实无法解释。
中巴车摇摇晃晃驶出县城时,我摸着铜铃上的包浆,这东西要是真像玄明真人说的那么神奇,那以后可省不少事。
“想啥呢?”
闫川捅了捅我的胳膊。
“啥也没想,川子,你师父他老人家居然也干这勾当,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这有啥惊讶的,道士会盗墓,谁也挡不住。但是我师父以前还真没透露过这方面的事,老头隐藏的挺深。”
我俩正聊的入神,车身突然剧烈颠簸。
铜铃铛从塑料袋里滑落,在过道上叮叮当当滚向车门。
司机骂了句方言,一个急刹车,全车人的身体都跟着向前倾。
车身停稳,我刚想去捡铃铛,前排的一个秃顶老头突然伸手抓住铜铃。
“小伙子,你的铃铛?”
我点点头,伸手去接,但他却没有给我的意思。
“诶,你这老人家,人家的东西就给人家嘛,准备开车喽。”
秃顶老头抚摸了一下铃铛,这才恋恋不舍的还给我。
回到座位上,我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这时闫川趴在我的耳朵上说道:“那老头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我估摸着差不多,大概率是同行老前辈了。
不过他刚才所表现出来的贪心让人挺讨厌的,不是自己的东西,难道霸占吗?
“到了到了!”
被颠的昏昏沉沉的我被闫川推醒。
我俩从后门下车,刚走没几步,身后便传来声音:“两位小哥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