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二十万兵马就驻扎在汉中府城四周,日夜操练不断,喊杀声震天,大有随时攻城的架势。
如此,城中百姓尽皆战战兢兢,只恐被战乱殃及池鱼。
当然,荥阳郑氏乃至与之有关的人与势力,则是积极备战,俨然一副与家族共存亡的架势。
这一日清晨,一则劲爆的消息在城中不胫而走。
城外一支轻骑小队,浩浩荡荡的直奔南城门而来。
“陆伯,咱们只带五十人入城,会不会少了点?”
高升挎一匹青棕色宝马,锁子甲外面还套着一件冰丝绸缎,身后还跟随着五十余骑。
仅仅如此阵容,于偌大的荥阳郑氏而言,简直就是螳臂挡车。
正因如此,高升脸上有肉眼可见的紧张,只恐有命去没命回。
“不少了。”
陆南浔落后高升半个马位,仍旧是一副寻常妆扮,老脸上带着慈祥的笑,“人若是多了,反而容易坏事。”
高升不禁问道:“咱们不会连城门都进不去吧?”
“小王爷放心。”
“荥阳郑氏虽说在汉中府树大根深,但郑玉甫是个明白人。”
“一旦他们先动了手,就是与王府彻底撕破脸,这意味着,世家与王府再无转圜的余地,双方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就当下而言,若真是要火拼,其他世家的存亡尚不好说,但此刻汉中府城外就驻扎了二十万兵马,稍有擦枪走火,荥阳郑氏铁定要被踏平。”
说罢,陆南浔来了个盖棺定论,“郑玉甫没那么傻,也没胆量敢做出为整个荥阳郑氏自掘坟墓的蠢事。”
高升听的认真,接过话茬,“五姓七望虽说同气连枝,但若真是铁定要覆灭一个世家,估计没谁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是这个理。”
陆南浔笑着抚了抚呼吁,“所以说,别看咱们只带了五十骑,就是单枪匹马,郑玉甫也不敢造次。”
高升深以为然,可紧接着便又有了顾虑,“若是有别有用心的势力,憋着坏想看着我们与世家火拼呢?”
话音落下,高升愈发忐忑了,“若真有人故意挑事,那咱们现在入城,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是有这种可能的。”
陆南浔点点头,老脸上的笑却愈发扩大了几分,“不过,老朽以为,这个问题应该是郑玉甫该操心的。”
“嗯?”
高升稍稍错愕,旋即哈哈大笑,“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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