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几乎装满了,书籍放的平平整整,连一处折角都没有。
少女拿起一本《论语》翻了起来,其上每一篇都有注解,还有其二哥的个人感悟。
又拿起一本《天工开物》,各种奇技淫巧跃然纸上。
禄伯递过来一本蓝色封面的典籍,“你二哥看的最多的,就是这本了。”
少女接过一看,封面上有不知何种书体写就的两个字,隐约看着,像是“离骚”。
她轻轻翻开一页,入目就是朱红色的批注,在大量的批注当间,才能找到正文。
她单纯的看正文,发现连字都认不全,更别提参悟文章讲了什么。
通过看红色批注才知晓,原来诗人是个极度爱国爱民但偏偏在朝堂中受到排挤的贵族。
诗人深深眷恋着国家,但君主听信谗言,有意将他疏远,哪怕流亡他乡,其也宁折不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黄裙少女大抵看完了批注,缓缓将书合上,心情有些沉闷,很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这书写的真好,毕竟她二哥很喜欢,而且写了很多批注。
另一方面,这书写的不太好,因为悲剧结尾,她不喜欢。
少女重新调整情绪,望了眼货架下另外的七八个木箱,不禁问道:“那些装的也都是书吗?”
“都是。”
禄伯颔首,“有一千三百多本呢,其中以人物传记居多。”
“这么多!”
少女震惊不已,她自从认字以后,就再难看完一本书,哪怕就是将翻过的书全加上,估摸着也不会超过百本。
少女心中愈发佩服起其二哥,觉得后者的学问都要顶了天了。
她又拿起一本《诗经》翻了起来,首篇便是《关雎》,这也是她为数不多喜欢的一首诗。
这本是一篇描写爱情美好的诗,只是,在其二哥的注解中,却是对功名的向往。
她又翻了几篇,每一篇都有其二哥的独到见解。
除此之外,其二哥还在书籍最后写着一首五言绝句。
诗名:秋闱。
笔墨腾龙影,文章动九州。
不封金阙印,白首拒归州。
少女望着这诗,只觉得豪气干云,冲天之志更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