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便给王子昭打了个电话,猴子的毕业作品《不良》刚在新人电影节上拿了个最佳影片。
他的风格就是贫,京爷嘛。
听完杨灵越的话,王子昭来了句:“琢磨新片子呢,没空啊。”
“还是短片?”
“昂。”
“有毛病啊,你是缺钱,还是缺资源?”
“我拍完这个过去待命成吗?这片很牛的,不拍我咳嗽。”
“你先来公司,把本子拿上。”
“好嘞,那我现在就过去。”
随后闲聊了几句,杨灵越也知道了他要拍的啥片子,确实挺有意思的。
就是一个文艺青年想体验爱情的滋味去割包皮,没钱只能去治疗性病的小诊所,小诊所的蒙古大夫请来给文艺青年剃毛的帮手是隔壁理发店的女孩,那女孩恰好是文艺青年曾经的女神,职业却是妓女....
诗人割包皮,遇上梦中人。谁知是妓女,还请其雅正。
青春、冲动、爱情、梦想破灭。
和王子昭聊聊之后,杨灵越站在落地窗前默然许久,真好啊。
后世有一句话很有意思,叫一个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杨灵越一直以为自己重活一世,做到了同时拥有,但仔细想来,并没有做到,任何一样东西,你渴望拥有它,它便是盛开的,可一旦真的拥有,它就凋谢了。
可这又能如何?
就像人都是很矛盾的。
有时候喜欢自我封闭,喜欢设防,垒一道墙躲在里面,便有一种安宁、稳妥、清净。
可是反过来,人又不能守在里面与孤单为伴,又希望别人进来,看见自己心中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十分珍贵的东西,此生注定不可能了。
敲门声响起,杨灵越幽幽地叹了口气,整肃表情,去了彩条屋,参与《大圣归来》的相关工作。
过完剧情之后,杨灵越说:“前半段有水分,部分内容逻辑欠佳,立意是正面的,但转折有些不够,说白了,就这样的话,观众能回味的很少。
大圣从五指山中被放出,发现自己法力被束缚,这是个爆点,但你们的剧情里并没有体现出大圣对自己初心的态度和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