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见程攸宁被她的话吓到了,态度也诚恳了许多,她随即又变了一张慈母的嘴脸,言语温和而且循善诱地说:“程攸宁,光挨打没用的,你得走心,娘说的这些话你的往心里去,这样的错误以后不能再犯了。”
程攸宁使劲地点点头,态度非常良好地说:“娘,孩儿都记牢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尚汐想趁此机会再来一番说教,玉华却给尚汐推到了一边,然后还责备尚汐,“有你这么吓唬孩子的吗?还墨刑,亏你想的出来。”
程攸宁眨着一双挂满泪水的眼睛看向玉华和尚汐:“没有墨刑吗?”
尚汐用手捅了玉华的腰一下,玉华没好气地说:“你娘懂的多,她说有就有吧!”
程攸宁半信半疑,他看向站在稍远一些在看热闹的钟丝玉和珠儿,开口问道:“钟姑娘,你饱读诗书,又是大臣之女,你懂的一定多,你说说到底有没有‘墨刑’这种刑法?”
钟丝玉说:“墨刑是从古代沿袭下来的,犯了罪不可饶恕的罪行是要往脸上刺字的,犯的什么罪,就刺什么字。”
程攸宁这才信了有墨刑这一刑法,不然他会怀疑是她娘为了吓唬他编出来的,因为在说教惩处这方面,她娘有夸大其词的习惯,程攸宁是知晓的。
玉华心疼地拿出手帕给程攸宁擦脸,然后埋怨程风和尚汐,“你们两个可真是的,这孩子跟着你俩算是遭老罪了,程攸宁是你们的仇人吗?能这样收拾吗,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你们这是要把程攸宁往死路上逼吧!”
程攸宁一听,感动地用双臂抱住了玉华的肩膀,哭咧咧地说:“玉华,还是你好,你知道护着我。”
“哼,你才知道我好呀!你平时不是经常嫌弃我读书少吗!”
程攸宁道:“人好不好跟读多少书无关,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所以你自己不要因为读书少就抱有遗憾。玉华,你对我好,我心里有数!”
玉华总是扛不住程攸宁的两句好话,她替程攸宁打抱不平:“这要不是奉乞和大阆打仗,我现在就带你去南城,远离你的爹娘,省着在这里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