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说:“你以为朕愿意杀随胆啊!那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做事靠不住,但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本打算用缓兵之计说服他,可惜他油盐不进。不过不能怪他,他确实受到了随胆的残害,人家咽不下这口气,我也没办法包庇随胆。”
沙广寒说:“我去和他说,这世间刑法千千种,非得要人命吗。”
这时黄尘鸣起身说:“皇上,还是我去吧。”
万敛行看看沙广寒,又看看黄尘鸣,然后说:“还是鸣鸣去吧,老沙你脾气太冲,若是一言不合你拔刀把他杀了,我就是昏君了。”
沙广寒只好又坐了回去,他什么样,他自己清楚,“皇上,您是我见过最为仁慈的圣主了,就他说话这口气,换做任何一个圣上都够他死一万遍了。皇上那是他这样的草民说能见就能见到的吗,见了他还自视过高,张口闭口都是‘公道’二字。这王法也不是他定的,还能他说如何处置随胆就如何处置嘛!这人未免也太孤傲自大了。总之我老沙不同意杀随胆!”
万敛行叹了一口气,“等闫世昭消气事情才好办,只可惜他根本不买朕的账。”
沙广寒说:“杀了算了!”
万敛行却说:“那就是滥杀无辜,绝对不可。他若油盐不进,我只好再去求求他了。”
沙广寒一听,脸更黑了,“皇上,万万不可,您是九五至尊,是奉乞的水庸王,岂能向一个草民卑躬屈膝。”
万敛行说:“那又有什么呢,朕走到今日,三分为自己,七分为民众。闫世昭也是我的子民,我理应为他主持公道。但是人心难公正呀!一碗水很难端平,受到不公的往往都是良善之人。”
话虽如此,但万敛行想的是,三日之内,他足以让闫世昭消气,不再追究随胆的罪行。
但天不随人怨,就在第二日,整个军营里面的人,有一半身体出现了异样,包括万敛行的身体也出现了异样。他们怕冷发热,浑身疼痛,恶心呕吐,一个个就跟瘟鸡了一样。
万敛行用手帕捂着嘴说:“老沙,我们这是染上瘟疫了,你赶快出去,把大营一分为二,你们这些没染上瘟疫重新建造个营地,离这里远一些。”
“皇上,我们不可能染上瘟疫,瘟疫从哪里来的呀?”沙广寒的脸色难看至极,这瘟疫可是了不得的大病啊,要想把一场瘟疫熬过去,定然死伤无数,他们这些人驻扎在这里,各个都是肩负重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