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琉璃做胭脂水粉的盒子，怎么想都会更上一层楼才对。

姜欢踏入苏蓁的院子，刻意摆出一副亲昵的模样，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娇声喊道：“大姐姐，许久不见，妹妹可想你啦！”

苏蓁从琉璃瓶与胭脂粉末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见到姜欢这样，脑中立刻蹦出几个大字：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很快又恢复了清冷，淡淡地应了一声：“是三妹妹啊，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姜欢故作随意地在屋内踱步，眼睛却不住地打量着四周摆放的琉璃制品，嘴里啧啧称奇：“大姐姐这儿就是不一样，连这些琉璃玩意儿都透着别样的精致。”

说着，她话锋一转，“姐姐，我听说琉璃生意要归朝廷了，姐姐可真是大义啊！”

苏蓁垂眸，继续手中调配胭脂的动作，语气波澜不惊：“不过是顺应时势罢了，没什么可多说的。”

姜欢凑近几步，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大姐姐，妹妹一直都觉得这琉璃工艺神奇得很，姐姐能不能给妹妹讲讲，这琉璃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妹妹实在是好奇得很。”

苏蓁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姜欢，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三妹妹在表哥那里没打听到琉璃方子，难道觉得能在我这里打听到吗？”

姜欢神色一僵，“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这方子牵扯诸多，不是能随便说的，而且现在它已经和盐铁都属于官家的东西了，咱们是不能私自造的，你知道了，也无用。”不等姜欢编话，苏蓁就赶紧说道。

姜欢咬了咬下唇，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转瞬又换上了笑容：“我不是想要自己造，只是想着，要是能知晓一二，日后在旁人面前，也能有些谈资，也算是给姐姐长脸不是？反正这琉璃方子都要被朝廷知道了，到时候应该会有更多的外人知道，我知道也不算多。”

苏蓁轻笑一声，笑容却未达眼底：“三妹妹若是想听谈资，京中趣事颇多，何苦盯着这琉璃方子，你也知道，既然是被朝廷收去了，那自然是不能外传呢，我可不敢担上违抗朝廷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