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这个国公府世子还没有入仕,他自个儿是不能上朝堂,更不能随意进宫去找景康帝提出自己想要忻州地区制作琉璃生意的权利。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拜托给了自家的老父亲,苏蓁还为此给姜国公罗列了一些在忻州府建作坊的好处。
什么处于中间位置,陆运水运都好,什么忻州沙石多,取材方便,什么南来北往的商人多,东西的商人更是不缺,还有一些等等。
姜国公知道自家的儿女本该是占有这琉璃生意的大头,现在却被迫让出去了,心中还是有些心疼的,对于儿子的提议自然是没有拒绝。
不过他不能在朝堂上直接说。
最近的朝堂之上,因为琉璃的事情各家是争论不休,谁都想要分一杯羹。
景康帝也在为此事头疼呢!
光是江南那一片地区的几个州府,差点就让几个互看不顺眼的老臣在朝堂上打了起来。
比如今天,朝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
礼部尚书率先发难,他手中笏板重重一挥,高声道:“陛下,江南苏州府丝绸业发达,商贾云集,若在此地设琉璃工坊,凭借其便利的水运交通,能将琉璃制品远销海外,为我朝赚取大量的金银,充盈国库!这琉璃工坊,理应建在苏州!”
户部侍郎赵大人一听,当即跨前一步,反驳道:“尚书此言差矣!杭州府才是最佳之地,杭州乃鱼米之乡,富庶繁荣,百姓购买力强,琉璃工坊建在杭州,不仅能就地销售,还能带动当地的经济,增加赋税,再说了!苏州府已有丝绸业支撑,何必再与杭州争抢这琉璃工坊?”
礼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赵大人道:“赵大人,你莫不是收了杭州商贾的好处,才如此偏袒杭州?苏州水运优势明显,这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要放着优势不用,舍近求远去杭州?”
赵大人满脸通红,上前一步,作势要与其理论,被一旁的官员赶紧拉住。
这时,工部尚书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说:“两位大人莫要争吵,依老夫看,扬州府才是最合适的地方,扬州自古繁华,工匠技艺精湛,琉璃制作工艺复杂,需要大量的能工巧匠,扬州正好能满足这一需求。”
礼部尚书和户部侍郎同时将矛头转向工部尚书,其中礼部尚书冷哼一声:“扬州虽有工匠,可交通却不及苏州便利,琉璃制品运输不便,岂不是要砸了我朝琉璃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