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十二章:天理大学堂课程
原本还在思考新学的一些概念,突然又听到王用汲强调的这个针对诱骗、强制交易的无限反悔索赔权。
一联系前面的福寿膏案。就算脑子不好使,邹应龙也明白高翰文在杭州倒腾的这套新学机制是如何运行的了。
想让受害者反悔来让罪犯血本无归。
但受害者敢反悔吗?或者都敢反悔吗?或者至少大多数敢反悔吗?
凭什么敢的?
想到这里,邹应龙脑子要炸了。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将这些问个清楚。
凭什么杭州人就敢的。特别是那个刘二娃,自始至终脸上都没看到过一分怯场,来看热闹的人也没有噤若寒蝉的样子。
凭什么?
杭州人,记得以前也不这样。
犹记得曾经郑泌昌何茂才在时,藩臬衙门的那条街都没谁敢靠近的。
趁着衙门文书宣讲的空档,邹应龙跑了出来。
走到衙门口,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身无分文。只好厚着脸皮去找了一间当铺把自己身上最值钱的这枚扳指给当掉。换了二两银子,当即叫了马车就往新成立的天理大学堂赶去。
突然有种即将被锦衣卫抓捕归案的直觉,他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还得去找高翰文问清楚。做鬼也得当个明白鬼。似乎明白鬼更高人一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