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下卡点,就像是响尾蛇在草丛中穿梭,时厘将全身力量收敛起来,再一点点地释放,与其说是性感,不如说是野性的感官享受。
学员们明知危险将近。
却还是挪不动脚步,也移不开眼。
Insomnia,歌词是空虚的,渴望慰藉的。
但时厘展现出来的,却是辗转难眠的噩梦里被毒蛇用尾部紧紧绞住脖子,只能任人宰割。
这首歌……还能这么演绎?
同样是性感。
两位导师都跳出的不一样的感觉。
甘昼月问:“这首歌有很过分的姿势吗?”
学员们摇了摇头,这么一想,原版编舞想要展现出来的也是健康适度的性感。
甘昼月继续说道:“舞台是你们的主场。你们才是表达者,而不是被观赏的客体。”
“……”学员们恍然。
接下来两个组的问题不算太大。
不同水平的学员同台跳,差距就立刻显现出来了,A班孩子的台风明显成熟太多。
导师们根据每个组最大的问题点评了几句。
《树》的编舞已经基本确定下来。
《树》是一首小清新治愈曲,整首歌比较平,节奏感不强,注定了舞蹈编排上的局限性。
太简单的舞蹈动作会埋没主舞。
太复杂的编舞其他学员容易找不准拍。
《树》组的舞担没有在简繁上纠结取舍,而是注重舞台表现力,营造出了反差感。
时厘专门看了下主舞的名字,闵宥今。
下一个练习室,《过山车》组。
时厘三人推门进来,就感觉到这支小组内的气氛很低迷,练习室里的学员看起来非常疲倦。
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起来不像是在休息,而是在发呆。
A班学员坐在地上,无精打采地摆弄手中的道具,剩下的人聚在角落里安慰哭泣的学员。
“没事没事……再跳两遍就记住了。”
看见导师们上门验收,原本松散萎靡的队伍这才重新聚集起来,开始播放音乐。
歌曲进行到一半。
成员之间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和互动。
时厘记得中间一段是其他成员们退到舞台的两边,留出空间进行一段双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