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主院的膳厅灯火通明。
墨昭华早已用过晚膳,这会儿是特意陪楚玄迟。
楚玄迟饥肠辘辘,吃了几口才道:“昭昭,老大已认罪,画押招供。”
“那他受贿理由是什么?”墨昭华殷勤的布菜,“可是说王府入不敷出?”
“正是。”楚玄迟压低了些声音,“看来他前世也是用这个理由,蒙骗世人。”
“可不是。”墨昭华道。“但也不全是理由,他花钱不懂节制,银钱确实不够花。”
楚玄怀身为亲王,按照律法有封户,另外还有商铺,庄子等产业,奈何他并不擅长打理。
再加上他贪欢享乐惯了,奢靡无度,那点封户的税银都不够自己花,更何况还要养座王府。
晋王妃这名头听着是很风光,但只有李莹清楚,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嫁妆都倒贴了不少。
但凡她不愿为娘家考虑,怕失了掌家之权会让人笑话,影响娘家,都会将王府交给沈曦月打理。
如今的晋王府,早已是表面看着风光,实则摇摇欲坠之,李莹日日都要为几两碎银而操心。
楚玄迟继续相告,“父皇依旧将此案交给了我,不过协同部门变成了刑部,而非大理寺。”
“那老六岂不是要气死?”墨昭华轻笑,“好不容易得以立功的机会,最后关头却被踢出去。”
前世的楚玄寒因着身在监查司,权力足够大,这才能全程负责这个案子,刑部也只能协理。
“他生气事小,迁怒于我事大。”楚玄迟无奈叹气,“明里暗里又不知要给我使多少绊子了。”
“陛下对慕迟的态度,与以前大不相同。”墨昭华好奇的问,“臣妾想知道慕迟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楚玄迟如实道,“无非是学着昭昭对外祖父与岳母他们那般,将父皇当父亲对待。”
在南疆的这些年,他只将文宗帝当帝王,而自己是臣子,回京后也是如此,直到娶了墨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