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尽管如此,一袭紫衣的女子,依旧温婉端庄,不见半点狼狈落魄。

眉眼间,竟还染着几分笑意。

谢承道暗叹,不愧是万剑山的长老夫人,有这等气势!

“ 迢迢路远,楚夫人赶来军机大营相助父亲、胞弟,也是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楚夫人真会说笑。”

“侯爷。”楚圆圆又道:“放过我的父亲和弟弟。”

“不可能。”

楚月回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那我与侯爷,当要不共戴天了。”

“本侯,拭目以待。”

“……”

两人立锥于大营外。

一人红衣似血。

一个被长枪扼喉。

彼此的眉间都有孤傲肃杀之气。

……

牢狱。

阴暗潮湿,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缕光。

狱卒踏步的模样和声音,像极了前来索魂的黑白无常。

楚槐山盘膝而坐,镇定如常。

且在颅腔,细细地数着流逝的时间。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