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听他的语气,反倒是真心在关心自己。
他不禁疑惑了,这个曾心怀,他想要做什么?
“怎么?你不相信我?”曾心怀疑,沉下脸问道,“可能你觉得我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没有感谢你父亲当年的提拔之恩。
但是你想想,你父亲出事了,我们这些他培养起来的人,谁敢当这个出头鸟?
我们不动,就是对领导的最好保护。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卓然斜视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他不相信曾心怀,当初也是他讨好巴结自己父亲最猛、最殷勤,后来父亲出事后,也是此人第一个与他父亲做出切割。
这样的人,不值得他信任,或许他只不过是比袁茂生更能伪装、更会演戏罢了。
如此一想通。
卓然就觉得和他没有什么交情可谈,该如何便如何。
但他也学会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尤其在逃命的这些日子里,他更加学会了如何伪装,如何人面前说人话、鬼面前说鬼话。
“曾叔,我呢,明人不说暗话,其他人在这点事上帮不上我,我知道曾叔一定能够做到。”
“你是说想办法让你去见你父亲这件事?”
“对,我知道曾叔一定能够做到。”
“小然,不瞒你说,我真做不到。”
“真说为何会做不到呢?”
面对卓然咄咄逼人的目光,曾心怀已经不是拒绝这么简单了。
他内心有些害怕,这小子是开始跟自己翻脸吗?
若是惹得他翻脸,血洗他们曾家……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曾心怀猛地打了个寒颤。
白天和袁茂生通过电话。
袁茂生提醒他要注意卓然这个催命鬼。
他说这小子根本没安好心,这次回来未必是真心想要他们帮忙去见卓永生。
卓然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要到巡视组的眼皮底下去见父亲,那是一万个不可能。
更大的可能是,卓然用这招来逼他们妥协、逼他们就范。
这小子这次回南城来,一定憋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大招。
如此一想,曾心怀内心更加恐惧。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然,你果真要到省城去见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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