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雪中走了不知道多远,我实在是被冻得受不了了,哪怕这加厚羽绒服也抵挡不住这雪上的低气温。

别以为温度显示零下十八度就真的是零下十八度,这雪山上,加上高海拔,那种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好几次我都出现了幻听,总感觉后面有车来,可是回头一看啥也没有。

我的意志力全靠着戴宁,每当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就想着只要到了拉市,就能见到戴宁了。

带着这种信念,我继续往山下走。

倒是有几辆私家车经过,不过根本没有停下,甚至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就这么从我身边疾驰而过。

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失温,一旦失温了,那是会死人的。

我揉了揉鼻子,又将羽绒服的帽子掖了掖。

哪怕没有失温,在高原情况下,普通平原人感冒是很危险的。

所以网上流传的那些开着吉普车载妹子到这些地方野战一发的,多半是假的,毕竟自己得掂量一下自己,别刚干没几下,就戳着氧气包紧急送下来了。

......

眼看着风雪越来越大,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

我不断提醒自己,必须在天黑前拦到一辆车,再不济也要赶在天黑之前下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焦虑在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