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就留了个这?这便宜爹太不靠谱了吧。”秦渔一边吐槽一边把书塞进怀里,自家老爹虽然不靠谱,但既然还有心思留这种玩意,至少说明确实没遇见什么危险。
秦渔并没有糊弄刘叔,那张信纸上写的的确是秦胡氏娘家出事,一家人赶赴过去帮忙,不过唯一可疑的就是,秦渔从来没听说过自己家在京城有什么亲戚。况且京城离这里近七八百里路,老秦他们三个凡人光是一路翻山越岭赶过去,就得一两个月,怎么会什么东西都不准备。
可疑,太可疑了。秦渔把床重新铺好,靠在炕头,把信重新打开,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嗯?”秦渔忽然坐直起来,推开窗户将信纸对准太阳,原本纸上俊秀的文字在阳光穿透下显出许多朦朦胧胧的重影,正是这些重影构成了文字。
“里面还有字?”秦渔将信纸放在炕沿上,试着用真气灌注信纸,信纸上的字体果然有所变化,原本的字体慢慢淡去,重新生出来一篇新的文章。
看着信纸上重新组成的文字,秦渔既惊讶,又觉得合该如此,若是什么秘密都没有,反而更不合理。
这元莲宝经并非是修炼法诀,而是一门祭炼法器的口诀,只是没有法器,光留下一门祭炼法诀有什么用,难道?
半晌之后,秦渔讪讪放下手中的《绿野仙踪精校版》,果然还是高估了老秦啊,这就是本纯粹用来观赏的艺术品。
秦渔跳下床,将鞋子穿好,走了没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叹了口气,将自己弄乱的床单抚平。
“老娘的审美还挺不错。”秦渔拍了拍床单上的图案,绣的应该是莲花花苞,针脚细密,手艺看上去很不错。
嗯?咱家什么时候有这个床单了?
秦渔眼睛一亮,布匹对平民百姓来说是稀罕物,秦渔家里虽然不至于穷到全家一套衣服,谁出去谁穿,但床单也就四床,秦渔记得很清楚,家里可没有这个款式的床单。
“老秦说的不会是这个吧?”秦渔试探性的将真气灌注入床单,下一瞬,床单上的花苞刺绣放出微光,秦渔只感觉手指一痛。
“这玩意还要滴血认亲?”秦渔翻转手掌,食指上一个淡淡的红点,刚才似乎这床单是想要刺破自己手指,可惜秦渔一身皮膜堪比精铁,只是戳的有点发红,连皮都没戳破。
秦渔伸手在指腹上用力一划,挤出来一滴鲜血落在床单上,这床单果然有了变化,床单上的莲花花苞在鲜血滴入的一瞬间绽放,床单不断缩小,化作一卷巴掌大小的白绢飘落在秦渔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