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苏阑音从深沉的睡眠中苏醒。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和两粒药片,旁边是傅溟川龙飞凤舞的字条:“醒了吃药,中午陪我出席活动。”
她捧着水杯,想起昨晚傅溟川谈及母亲时罕见的脆弱神情,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
那杯水温度刚好,不冷不热,仿佛计算好了她醒来的时间。
中午时分,女佣送来一件墨绿色丝绒旗袍。
苏阑音抚过上面精致的刺绣,这颜色衬得她肤若凝脂,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腰身。
“傅先生说您穿这件。“女佣帮她盘起长发,又取出一对珍珠耳坠,“这些也是傅先生准备的。”
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
苏阑音深吸一口气走下楼,傅溟川正在客厅看报,闻声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合适。“他简短评价,起身整理西装袖口,“走吧。”
黑色奔驰停在公馆门口,程昱拉开车门。
苏阑音小心地坐进后座,与傅溟川保持着礼貌距离。
车子启动后,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还难受吗?“傅溟川突然开口。
“好多了。”苏阑音低头摆弄手包,“我们去哪里?”
“华懋饭店,英国商会的午宴。”
苏阑音手指一紧。
那种场合名流云集,她一个刚被接回的”乡下丫头”怎么应付得来?
仿佛看穿她的忧虑,傅溟川淡淡道:“跟着我就行,不用说话。”
车子驶过外滩,黄浦江上船只来往如梭。
苏阑音望着窗外景色,突然感觉腿上一热—傅溟川的手掌覆在了她膝盖上。
“紧成这样。”他手指轻轻摩挲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肌肤,“怕我吃了你?”
苏阑音触电般缩了缩,却被他扣住手腕:“躲什么?”
“别这样……”她声音细如蚊呐,耳尖已经红透。
傅溟川低笑一声,突然将她拉近。
苏阑音猝不及防跌入他怀中,鼻尖撞上坚硬的胸膛,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雪茄气息扑面而来。
“傳溟川!“她慌乱地推拒,手掌抵在他胸前,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按在座椅靠背上。
“叫这么大声,“他俯身靠近,呼吸喷在她唇畔,“是想让程昱听见?”
前排的程昱立刻升起隔板,后座顿时成了密闭的私密空间。
苏阑音心跳如鼓,能清晰感觉到傅溟川大腿的热度透过布料传来。
“放开……我们快到了……”
“还有二十分钟。”傅溟川另一只手抚上她颈侧,拇指轻轻摩挲那处敏感的肌肤,“昨晚的事,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苏阑音瞪大眼睛:“明明是你该道歉……你妹妹……”
“她不是我妹妹。“傅溟川突然沉下脸,“再提她,我现在就办了你。”
这露骨的威胁让苏阑音浑身一颤。
她不知道更可怕的是傅溟川话里的内容,还是自己身体对此的反应—股热流正不受控制地向小腹汇聚。
“你……无耻……”
“还有更无耻的。”傳溟川猛地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苏阑音瞪大眼睛,双手被他牢牢禁锢,只能被动承受唇舌的侵略。
傅溟川的舌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扫过口腔每一寸,汲取她的气息。
“唔……放开……”
抗议声被吞没,苏阑音渐渐感到呼吸困难,身体却奇怪地发软。
傅溟川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吻。
苏阑音又羞又气:“你以为谁都像你……”
话未说完,傅溟川突然咬住她耳垂:“说清楚,我怎么了?”
湿热的触感让苏阑音浑身一抖,一股陌生的快感从尾椎窜上来。
她本能地并拢双腿,却夹住了傅溟川作乱的手。
“这么热情?“他低笑,手指恶意地向上探去,“看来苏小姐比表面开放得多。”
苏阑音猛地推开他,后背撞上车门。
嘴唇还残留着被蹂躏的酥麻,旗袍也被揉皱了一片。
她急促地喘息着,眼中泛起水光:“你….…太过分了……”
傅溟川好整以暇地整理袖口:“过分?“他忽然倾身,将她困在车门与自己之间,“这才叫过分。”
他的手探向她旗袍领口的盘扣,苏阑音惊恐地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华懋饭店门口,门童正朝这边走来。
“傳溟川!有人.”
“知道怕了?“他慢条斯理地帮她系好被解开的扣子,又用手指抹去她唇上花掉的口红,“记住,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车门被拉开,傅溟川瞬间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迈步下车。
苏阑音颤抖着整理衣裙,刚踏出车门,就被他一把搂住腰肢。
“笑。“他在耳边命令,“除非你想让全上海都知道,傅溟川的未婚妻刚在车里被亲哭了。”
苏阑音勉强扯出微笑,傅溟川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腰:“乖。”
饭店大堂金碧辉煌,各国商人政要往来穿梭。
苏阑音挽着傅溟川的手臂,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不仅因为刚才车里的荒唐,更因为腿间残留的酥麻感让她几乎站不稳。
“傳先生!这位是?“一位英国商人迎上来。
傅溟川唇角微扬:“我的未婚妻。”
“握手就好。“他语气平淡,眼神却冷得吓人。
苏阑音低头掩饰脸上的红晕,心里却泛起一丝诡异的满足感。这个霸道的男人,似乎真的把她当成了所有物…
午宴上,她安静地坐在傅溟川身边,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国商人之间。
偶尔有人向她搭话,傅溟川总会恰到好处地接过去,不让她难堪。
“不喜欢这里?“趁旁人交谈时,他低声询问。
苏阑音摇摇头:“只是不习惯.”
傅溟川突然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待半小时就走。”
这意外的体贴让苏阑音心头一暖。
他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她的,掌心有些粗糙的茧,摩挲着她敏感的指缝。
“为什么带我来?“她小声问。
傅溟川端起红酒抿了一口,喉结滚动:“让他们看看,傅太太长什么样。”
苏阑音心跳漏了一拍。他说的是”傳太太”,不是”未婚妻”。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发烫,甚至暂时忘记了车里那个过分亲密的惩罚。
回程的车上,苏阑音刻意坐到了最边上。
傅溟川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忽然开口:
“今晚有个德国工程师来吃饭,你一起。”不是询问,是命令。苏阑音绞着手指:“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傅溟川吐出一口烟圈,“如果你还想下得了床的话。”
苏阑音耳根烧了起来,昨晚苏婉莹下药的事还历历在目,这男人怎么可以……
“你……下流!”
傅溟川突然掐灭烟,一把将她扯到腿上:“这就下流了?“他大手抚上她后背缓缓下滑,“要不要见识下更下流的?”
“不……”
抗议声再次被吻封住。
这一次傅溟川的攻势温柔了许多,舌尖轻轻描绘她的唇形,诱哄她开启牙关。
苏阑音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甚至在他舔舐上颚时发出了小小的呜咽。
“喜欢这样?”他微微退开,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瓣。
苏阑音羞得无地自容,把脸埋在他肩头。
傅溟川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震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她的长发。
“晚上乖一点。”他咬着她耳朵说,“有奖励。”
车子驶入傅公馆大门,苏阑音慌忙从他腿上下来,整理凌乱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