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一击差点就逼得张合出手,要不是守将最后一句,他都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
好在荀彧曾和他讲了一些荆州大概的情况,此时他心思百转,忽然一惊,心道这个守将怕不是刘表的心腹。
想到这里,张合赶紧求饶:“将军饶命啊,不管您信不信,小人将知道的都说了啊!您就是杀了小人,该知道的您也都知道了。”
“哼。”守将松开手掌,问道,“襄阳最近局势如何?”
“这……这小人哪里知道啊,小人整日在军营之中,市井消息都难知道半分。不过……倒是听说前阵子有一位老爷全家都被奸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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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是哪一家?”
“小人不知,好像姓李?还是姓刘?”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下去休息吧,此事你不用再管了,也不要多嘴。”守将摆了摆手,将张合打发了。
守将的亲兵给他们找了一间营房,不过看样子并不是让他们休息的,而是将他们软禁了起来,不允许他们随意走动。
而且说是让他们休息,第二天还是将他们找了过去,又仔细盘问了一番后便不理会了。
直到,半个月之后。
半月之后,张合三人被人从睡梦中拎了起来带到守将面前,守将此时的脸色难看至极,看向他们的眼神中甚至透露着气急败坏。
见到三人后,守将直接骂道:“三个蠢货,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三人对视一眼,张合满脸疑惑问:“将军,我等三人这些时日没和其他人说过话啊,何来被骗一说?”
“没说过话?谁管你们说没说话!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人?能从河北斥候的手里逃脱?我且问你,你们见没见过我军斥候被杀死?那个告诉你消息的斥候是不是死在你们面前?”
“这……”张合一阵苦思冥想,最后摇头道,“没……没有……”
“哼!一群蠢货,中了别人的计策还不自知!”守将似乎要被气疯了,双眼扫来扫去,似乎想找什么东西发泄。
见到如此情况,张合脸上虽疑惑不解,心里差点就笑疯了。
他现在敢肯定这个守将已经派人找左军的斥候较量过了,左军斥候那是什么水平他一清二楚,一小队扔进荒山野岭之中,一两年不管都不会有事,荆州兵还能从左军斥候手里讨到便宜?痴人说梦。
而且他还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守将肯定已经得知刘辩不仅没死,还就在洛阳之中了,接下来只要等着借口送上门去就行了。
不出张合所料,那守将缓了好一阵子后,问道:“我且问你,尔等离营之前,那文聘和黄忠可有什么动向?你最好如实向本将到来,届时事发后本将还能给尔等求情,免去尔等死罪。”
“当真!”张合闻言大喜,赶忙询问:“将军真能为我等求情?”
“你以为本将是谁?”守将一脸骄傲。
但这却是张合最害怕的问题,他真不知道这人是谁,不过此人治军相当严厉,这些天无论他怎么套话,那些看守他们的亲卫屁都不放一个。
张合脸上闪过的一丝无奈竟然被守将捕捉到,随即脸色一变,目露杀机,问道:“你不知道本将是谁?”
“将军名号小人当然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说!某到底是谁?”
“小人……小人不敢提及将军名讳,只是……您与主公的关系……小人只是听说,没见过您的真容,不敢确认。”张合无奈,只能尽力将自己表现得恐惧一些。
好在他的运气相当不错,守将确实和刘表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说过于密切了,他就是刘表的侄子——刘磐。
刘表也确实没什么人可用了,蔡家那几个一直站在小老婆那边,马家父子又闹得凶,他根本不敢轻易调离黄忠和文聘,可南阳他又不能不管。
南阳是襄阳的门户,与襄阳只有一江之隔,宛城又是南阳的中心,宛城没了,襄阳跟没穿衣服的小姑娘区别不大,刘表只能将自己侄子派来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