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说罢身躯开始慢慢形变，见赵寻安面上没有惊奇只有黯然，便知他早知，就笑着说：

“世上可知文始者不多，既同问世又蕴变数气息的，却是唯有你一人，更遑论宇、柱相合。”

“归于你与我等来说不是终结而是新生，当喜，如何能忧？”

话音刚落极妍丑已经化作一只石化右手，遍布火焰烧燎痕迹，赵寻安轻触，立时化作飞灰消散，飘向整个山海界，空中隐隐有神识动荡：

“圣人不以一己治天下，而以天下治天下．．．．．．”

心念博通，赵寻安回返合道村，一干学生尽是有感与村口相迎。

“先生，爷爷可是去了？”

一看起与人一般无二，但身上却是汹涌妖气的妖物问，赵寻安点头。

“先生，您可是要离开了？”

与常人一般，唯长小巧马耳的马妖轻声问，赵寻安点头，柔声说：

“极老丈算不得归去，便只是眠，无数岁月走过也是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二了。”

这般言语不是骗，而是赵寻安心中所想。

自始祖之地与红露留下性命后，赵寻安与文始精髓便不再是取，而是悟。

与极妍丑所化石手相触刹那便把两度春秋所悟融合，未曾吸取，而是让他融于山海界天地，一如自己当年融于始祖之地。

待九段身躯聚合经岁月孕育，当能再次显化世间。

看着眼前诸多学生，赵寻安却是轻叹气，表情复杂的与他们说：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皆无所谓，你们便是山海界的大道规则，得已开悟实乃我之幸，却不知今后，可能再相见。”

一干妖物学生齐齐笑，身影渐渐变得模糊，与他说：

“天地得先生教诲才是幸，我等便在天地，如何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