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辅臣极尽安抚,受伤的黄骠马依旧抖动不已、哀鸣不已。
打过仗的骑兵都知道,战马肌肉太紧绷。一旦受伤,周边完全撕裂,根本活不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多受罪、少受罪,多受苦、少受苦的问题。
悲伤中,王辅臣猛然拔出腰间短刀,一刀割断黄骠马的脖颈脉搏。鲜血立马喷涌而出,泼了一地,也染红了王辅臣的铠甲。
黄骠马呼吸慢慢停息,抖动也慢慢停息,流泪也慢慢停息。
它终究在主人的怀里,疼痛而又温暖的死去。
......
王辅臣放下马头,猛然提豹纹枪起身。飞奔而去,杀向张定国。
看到王辅臣变成血人,马科大惊,又大喜!
愤怒的王辅臣,来人杀人,佛来杀佛。从没有人,能躲过他的豹纹枪。
李自成的义子:小太保张鼐,就是被他生擒的。
“贼人,看枪......”
王辐臣怒吼一声,提豹纹枪杀入李定国和马科中间。
豹纹枪枪出如豹,十豹连出,疯狂袭向张定国的咽喉、手臂、额头、胸口、面部、胸肋、小腹、脖颈......一枪连一枪,枪枪都致命。
那一瞬,他甚至,将崇祯皇帝的圣谕,都抛到九霄云外。
张定国奋力挥金钉枣阳槊抵挡,他从王辅臣的豹纹枪中,深深感受到了滔天的怒火。
也感受到了,王辅臣的强悍战力。
心中,甚至有一种,既生辅臣、何生定国的感慨?
两人棋逢敌手、战遇良才,谁也无法一击致命,拼的,只能是体力、战心、意志。
这三方面,此时此刻的王辅臣,显然要更胜一筹。
当......
王辅臣一枪,挑开张定国的枣阳槊。
当......
王辅臣又一枪,狠狠刺在张定国护心镜上。
砰......护心镜碎裂。
张定国也被一枪之力,震得倒飞出去一丈之外,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手中枣阳槊,也摔在一边。
王辅臣快步追上,对着张定国碎裂的护心镜,又是一枪,狠狠刺去。
“抓活的......”马科大惊,大吼!
他还记着,崇祯皇帝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