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被烧焦的黑灰、房屋被烧焦的黑灰,早已分不清是死人之灰、还是草木之灰。
一脚踩下去,嘎吱......嘎吱......的响。
崇祯边走、边流泪!
众将边走,边揪心!
德州城的百姓,就两种死法,要么断头死、要么断手断脚血流干而死。
死了之后,就两种命运,要么被护城河的水泡霉泡烂,要么被大火烧成焦炭。
“迟了迟了......”
“朕来迟了......”
“朕愧对父老......”
“朕愧对百姓......”
......
走着走着,崇祯竟喃喃自语起来。
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仿佛,一个失去了父母亲人的孩子!
仿佛,一个痛失家园、无家可归、万分可怜的孩子!
......
方正化、徐缺、马科、李廷硕......没有任何人敢劝一句,也没有任何人敢说一句。
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无计可施!
“走......去绵州......”
崇祯突然停住喃喃悲伤,大声吼道。
立即带着众人,策马狂飙,杀向绵州。
绵州的情况,跟德州,大差不差,也是满城俱焚、无人苟活。
“张献忠......你该死......”
崇祯猛然拔出应天剑,怒指向天,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