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猛吸下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苏北手里捞走了羽毛笔,看着掌心中捏住的羽毛笔,忍不住啜泣流泪,不断吸着鼻子。
“你恶不恶心啊。”羽毛笔嫌弃的别开脸,不断挣扎,企图从「自由」手中脱逃。
「自由」伸出左手,抹了抹娟然落下的泪珠,断断续续道:“我...有点...想你了。”
“你咋这么矫情呢?”羽毛笔只觉鼻尖一酸,不敢与「自由」过多对视,于是别过了脸,“想什么想,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和小屁孩一样?你以为我是谁啊。”
「自由」不断擦拭着泪珠,由于一只手实在是擦不完,于是举起了另一只手,将羽毛笔充当抹布在脸上不断涂抹,哽咽道:“你不在了之后,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总想着如果再也见不到你,那我心中就会一直有这么一根刺,这根刺若是这辈子都无法剔除就会成为我的心魔,影响我此后的所有行动。”
“你说话好油腻恶心啊,别碰我啊混蛋!”羽毛笔不断推着「自由」脸蛋,拼命阻止「自由」拿她擦脸,忽然间心里“咯噔”一声,没忍住询问了句:“什么刺?”
“这个嘛,嘻嘻~”
「自由」瞬间变脸,哭丧着的表情刹那间喜笑颜开了起来,尽管眼眸含着泪珠仍是露出了几分危险光芒,接着将唇口凑近羽毛笔,阴恻恻的呢喃了句:“如果不揍你一顿,恐怕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吧。”
“尼玛啊!”羽毛笔脸都绿了。
只见「自由」抢先一步展开了领域,「自由法则」仅在呼吸间就布满了这片空间。
谁会赢?
该帮谁?
这是苏北该考虑的问题。
羽毛笔尽管继承了极大一部分的「智慧权柄」,承载着「智慧」全部的记忆与手段,可祂尚未彻底恢复,实力仅有「超脱」,且还是「超脱」中的下限。
而「自由」虽然是灵魂神降,实力与权柄仅有本体万分之一,可好歹是一位完整「神明」的一部分,实力同样达到了「超脱」,且是「超脱」中的顶级水准。
结果可想而知。
可事实却让苏北大跌眼镜。
因为「自由」与羽毛笔展开的厮杀与苏北所认为的不太一样,是一种最为纯粹的肉体厮杀。
具体就是扯头发。
“你这个混蛋,我要拿我三十码的大脚塞你嘴里。”
“呵呵,挑衅神是无谋的,你这个蓝毛矮小虫。”
“虫你妹啊,你全家都是虫。”
“确实,我妹真是虫。”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呵呵,挑衅吗?是时候让你认清楚我们体格之间的差距了......”
苏北没往后看下去,或许战斗会更激烈,或许会打至衣不蔽体、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但这都与苏北无关了。
祂们应该有很多想说的话吧?
——毕竟祂们曾经是那么的无话不谈。
这是属于祂们的时间。
苏北离场,坐在了屋檐上,举头望月,吹着雨后吹来的湿润暖风,抿了一小口龙血。
醉意忽地涌上心头,散去离愁。
苏北有些醉了,莫名产生了无端的联想。
雨后天晴,是否预兆着美好的未来。
想着想着,苏北失笑摇头,不懂自己何时染上了浪漫主义情怀。
然而,这条赎罪之路尽管漫长。
但注定浪漫......
......
......
时光一晃而过,美食节圆满落幕。
有多圆满呢?
捣乱的「邪神组织」被苏北暗地里挨个收拾,皆是狠狠上了一课。
具体有多狠不必细谈,毕竟大人欺负小孩的事情苏北可没脸宣扬。
此后美食节顺利推进,经过苏北的认真运营,茉莉成功晋升十六强,最后不出意外的倒在了关系户手中。
这......
再来一次仍是没办法做到吗?
苏北叹了口气,但没有太过纠结,反而是说出了一番静心思考后得到的至理名言:
“有遗憾的路程才值得纪念,不完美才更适合回味。”
“苏北先生就别说这种安慰人的话了啦,茉莉才没有这么难过呢。”茉莉抿嘴笑着,自然而又优雅,眼眸灵动好似星光闪烁,似乎是不曾受到半点打击。
“而且,「暴食」先生不是杀入决赛了吗?”
苏北点了点头。
关于茉莉被淘汰,「暴食」却能进入决赛这件事情,苏北表示很困惑。
可这就是比赛,一切都充满了未知性与趣味性。
也是人生。